道是無形無相,無法以語言、文字、思想、符號、概念表達的形上實體,大而無外,小而無內,巨細靡遺。離世覓菩提,恰如求塵角,身外求道,了不可得,不知身中玄妙,難入大道堂奧,入道要門,端在靜守玄關。是一即一切,一切即一,更無法可得,乃是萬緣放下,一靜即超三界外,不在陰陽五行中。
守玄靜坐,所謂一二三四五,二人守一土,解開其中意,便是未來祖。其功夫最為簡便,行住坐臥皆可,也最為困難,由〔心之出入無時,莫知其鄉,所以學問之道無他,求其放心而已。古書說:二六時中,無所不用其極,念茲在茲,守而勿失,是皆要如雞伏卵,如爐煉丹,日夜勸行,須臾不替,由勉強而著熟,由著熟而自然,孟子曰:「夫仁亦在乎熟之而已矣。」是只要功夫深,鐵杵磨成針。
儒家內聖功夫,定靜安慮得,功夫起始在格物,物格而後知致,知致便知止,知止而後有定,定是守玄初步,而格物是一切功夫的必然下手處。靜坐守玄,也須由格物始。
談格物,先物作一界定,凡是目所視、耳所聽、身所觸、心所思皆是物。故喜、怒、哀、樂、愛、惡、欲七情稱之為心物,舉凡人世間之一,切除道之外,皆可名之為物。
道即不可道,名亦不可名,契道妙法,惟一靜。清靜經云:「人能常清靜,天地悉皆歸。」壇經云:「菩提自性,本來清靜,但用此心,直了成佛。」道經云:「致虛極,守靜篤,萬物並作吾以觀其復。夫物芸芸,各歸其根。歸根曰靜,靜曰復命,復命曰常,知常曰明,不知常妄作凶。」活佛師尊訓云:「靜本非玄非是禪,須知吾道本乎天,直心來自降衷後,浩然觀於未發,前但見平常為究竟,更無玄妙可窮研,自有豁然貫通日,方信誠明本自然,吾儒窮經最為先,理徹心空不入禪。」是道在自身,反身而誠,樂莫大焉。直如人之飲水,冷暖自知。
守玄之法,眼閉八分開二分,所謂眼觀鼻,鼻觀心(道心),格除雜思,散慮逍遙,不思善、不思惡、不思不思、思亦無思,縱有起念,亦只任其自然,綿綿密密,和氣致祥,身鬆氣沈而後動,久之自有神氣清寧之感受,氣息直貫丹田甚而至於踵,如易云:「黃中通理,正位居體,美於其中,暢於四肢,發於事業,美之至也。」孟子云:「君子所性,仁義禮智根於心;其生色也,睟然見於面,盎於背,施於四體,四體不言而喻。」皆是其正常之徵驗。如此,浩然正氣貫於中,聰明睿智止乎躬,無礙無佈,中道從容,感應谷神,玄妙無窮,全在功力深淺,自己用功。
舉凡初習靜坐守玄,多有雜思反多,身軀搖動,頭漲暉眩等之感受,此是常有之現象,端在思無邪,任自然一段時間,即可適應。切勿揠曲助長,思入匪匪,妄想神通、光彩、氣行任督等等,如有影象浮於腦海亦只任其自然,調養靜中之天趣便了。或可以數息、背經、反省、思索會通經文等方式,在靜中沈潛,亦大有進境。
孟子之長在養氣,此氣是先天之浩然正氣,故乃至大至剛,必須直養而無害,從心地用功,一切雜念頭,不留一毫根株,則人欲去,天理復,久久不怠,綿綿若存,故為集義所生。功夫在勿忘勿助,也即是「必有事焉,而勿正心。」「必有事焉」,即是「勿忘」,時時以此真人靜坐,默默綿綿而意守玄關,克己復禮,便是學問之道。其中玄妙,至處便知。而「勿助」,也即是「而勿正心(強正其心)」常須聽其自然,不宜有意以強正其心,要知心上稍著一念,更非至善,不是善怒哀樂未發之中,已然動了念懥、恐懼、好樂、憂患之念,離了存誠之正大心念(大學之正心)。玄妙必是在無人無我,大中至正,而後靜極生動,才能體會。也才能於此處有所知立命。
所謂仁者安仁,知者利仁。正是中庸肫肫其仁,淵淵其淵,浩浩其天,苟非聰明聖知達天德者,其熟能知之。守玄靜坐,亦是在長養無垠之仁德與浩瀚之智慧,孟子謂君子深造之以道,孔子謂志於道,據於德、依於仁、游於藝。道既不可言,便是由此靜默純一,常守中和而已矣。
總之,修道之人,得一萬事畢,內聖外王之功,聖聖心傳,佛佛本體,俱是一貫,除卻「達摩西來一字無,全憑心意用功夫」外,當須多讀經書,多行外功,才能讓坐功更加安然,外功是內功的輔助,三教無異,希明人多加留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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